吃完饭卞云送人回学校。等红灯的时候他掏出手机问姜临要电话。姜临放倒椅背蜷在座位上没说话，卞云侧过头疑问地看着他。

“你叫什么？”姜临问。

“卞云，”卞云顿了一下，“今年27岁，汉族，徽市人，单身，谈过两次恋爱，父母双全，有房有车，211本科学历，目前在投资公司做项目经理，无犯罪记录，还有什么疑问吗？哦，还有个弟弟在你们学校读大二，电子工程专业，你要是不信可以去问问他。”

姜临有些无语，翻了个白眼。

“现在可以给电话了吗？”

姜临直起身从他手里拿过手机存了电话还顺便加了微信，然后把手机扔回他怀里，又躺了回去。

绿灯亮了，卞云满意地把手机放回兜里，发动车子，笑着问他：“下周就十一了，有什么安排吗？”

“回家。”

“哪儿？”卞云问。

卞云的主动让他对今天发生的事生出一丝慌乱，姜临突然有点儿想逃。但是等到卞云再次得不到回复偏头看他时，他又鬼使神差地开了口：“就本地。”

姜临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心态，一方面觉得一夜情不在他道德范围内，约炮他也不想去尝试，一方面又觉得自己像个假圣人一样瞎矫情，做都做了，要说不想再体验那是假的，更别说整个过程他还相当主动。

想着想着身体又燥热起来，穴口也不自觉地缩了缩。他偏头看向窗外，觉得事态有些不可控，但是这会儿他有点上头，觉得饮鸩止渴也不错。况且这个鸩的品质相当不错，他回头看了一眼卞云，下意识舔了舔嘴唇。

卞云得到答案后并没有再说什么，接下来的行程非常安静。到了校门口卞云也没动弹，姜临解开安全带下了车，两人平静道别后各自离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分手之后立刻进行了一场体验超棒让人灵魂出窍的性事，姜临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并没有太难过，只是跳离这段感情以旁观者的角度去看时，他才发现很多自己以前没有察觉到的事情。

比如前男友在做爱过程中对他的粗暴以及只顾自己感受的自私，比如对方在平日里经常状若无意说出来的侮辱的话，比如明明是对方的原因却因为对方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问题而一直把问题推向自己，最可笑的是自己居然真的对这些话深信不疑，甚至会因为愧疚自卑去更体贴地对待对方。

“下贱。”姜临低声骂自己，又不可避免地想起了卞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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