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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回怜半载痴心终负了奈多年傲骨又相逢

词云:雨打风吹过。疏枝叶叶轻。飞花空有意。流水总无情。情尽度余生。大梦一痴酲。

话说重阳那夜,子素遭了赵端一番折腾,瘀伤胸肋,本说只会痛个几日,奈何子素体弱,耗了半月有余才好,能行走时,已然立冬,香娘又准他多休养几日,才将他花牌挂回。至十月初七,子素收得一封书信,仍是那新科探花宁楷所寄,自数月前子素益天堂失约,便转雁帛。二人相识至今正八月,宁楷年初会试夺魁,殿试中了探花,早已释褐为官,然性情纯善,官场之上自是憋屈,京中无亲无友,翰林院中受人排挤,甚不如意,偶尔寄书与子素来,寥寥倾吐几句罢了。往往子素读罢,只书一古诗回之,宁楷见得,倒真也舒心些。

眼下子素细细读信,心悯宁楷苦处,寻思片刻,提笔而书,书罢却见天已入夜,只好先收起诗笺,待明日再交托双子送去。入冬夜里寒凉,子素燃了暖香炉,听得隔墙隐隐轻吟细喘,辨声应是知砚,竟已有客在此。

知砚也是体弱易病之人,日前小病方愈,子素泥菩萨过江,却忍不住几分忧心,不过片刻,开弟已为他领来缠头客。开弟不知是收了多少打赏,笑得见牙不见眼,而来人一长一少,长者不过四十余,少者则与子素相若。二人皆对子素一见倾心,痴迷其面容气质移不开眼,相互说笑几句,终是年少者留下,另一人则往明先那里去了。

那年少者优哉游哉,并不饮酒,悠然与子素交谈,才知他姓左名谦,字静僖,乃应天府一举人也,奉父命北上探望京中叔父,便是方才那年长者。左谦倜傥公子哥儿,神采飞扬,然子素拘谨不晓待客,左谦见状,索性牵着子素往床榻去。两人坐於床沿,左谦捧起子素面庞,痴痴端详,奈何子素冰冰冷冷,转眸望向别处,左谦微微蹙眉,只道:「你身在此处,清高矜持岂有用武之地?我既来此地,便也不装甚么正人君子。我就是来寻个快活的,大不了迁就你、怜惜你多些,也不强求甚么欢声笑语,只望你莫要与我使脸色,可好?」

子素胸膛犹自作痛,不禁忆起赵端来,顿时心底发寒,再望向面前此人,终是点了点头。左谦舒心一笑,揽过子素,在他面上细细亲着,忽地将他推倒床上,宽衣解带,抚遍子素身上分分寸寸,耐心揉弄得那后穴软了些,才取过油膏来,抹过阳物对上,缓缓送入。

所幸此人果真依言,温柔行事,子素忍住难受,任他身上驰骋,并不推搡。左谦年轻气盛,在子素身上轻噬狠吻,落了不少印痕,却也只弄了不足一炷香时分,惬意在他身里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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