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九晚五，似乎已经成了遥远的过去式。“九九六”模式似乎成为潜规则的默许。而又有“零零七”正在不断试工作的底线。一切可以被榨干的空间都被上位者级级压迫，或是工作隔间里的明争暗斗。谁说有女人的地方才有嫉妒，男人的阴险一样玩的不择手段。

自从木黎进入封弋，接替了方城原来的技术部总监工作，工作正轨一时半会是开启不了。原因自然就是收拾前面方城留下来的烂摊子。堪比蜂巢的漏洞，错误百出的技术，仿佛就是一个虫蛀的躯壳，只留着最外层的体面。

技术与市场、销售总是一个紧密的生产链，掌握着公司核心的命脉。从前那个憨憨傻傻的村小子方城在两人面前总是放低姿态，谄媚奉承，而眼下的小伙子的疏离和淡漠总是透着一股清高。混迹职场的两人对这种姿态自然是极为看不惯，而技术部手底下的人也对这样一个“空降兵”不太信服。

被冠上是老板亲戚的“走后门”头衔。木黎不是不知道，只是也懒得解释，他只想尽快做完这些，努力回归“朝九晚五”而不是把自己往“零零七”上逼。

“新方案进行的怎么样了？”喻澍忱正在听蒋昱的汇报，突然开口道。

“市场那里还在核对，可能风险和预算还要再压低一点。”蒋昱如实汇报。其实在公司里摸滚打爬这么久，什么下作手段没见过。他也不是不知道市场那边以前对方城那二愣子的呼来呵去，现在有点动作也是…情理之中。

蒋昱都清楚，喻澍忱能不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吗？想到有人给木黎使绊子，心里的火就蹭蹭地往上冒。

“风险和预算我看过了，没有问题。”喻澍忱直接打断。

蒋昱有点不可置信地看着董事长。这份策划他也是看过两眼的，用的都是国外进口的材料，合作商也不是熟悉的人，预估的成本是超过正常预算的，风险的评估也是合情合理。怎么董事长就……？

“你，去市场那儿，让他们批好，你给木……技术部送过去。”喻澍忱继续开口。

什么？蒋昱心想。我有个董事长特助，怎么沦落到盯梢跑腿了？

“好，我知道了。”蒋昱只能照做。

“你现在就去。”喻澍忱想着让木黎尽量少和他们接触，但是又发现自己有点反应过激了。然后画蛇添足地补了一句，“早点落实…形势不等人。”

什么形势不等人啊？是个案子本来就是他们的，竞争力根本就是个虚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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